big cat is watching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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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英过激,左菊过激,左普过激,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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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耀】同死

【菊耀】同死

(挪号搬运一下下)


应该是狐妖菊X道士耀,估摸着有点前世今生的联系



其实,烂尾了

本文最初的设想是一个樱燕文的番外,如果那篇写了的话应该是叫《共生》,同死和共生是两种不同的选择,嗯嗯应该不能算纯BE吧毕竟也算是在一起(X)

为啥前面让我写出了菊燕耀三角的感觉,居然还挺带感的好迷哦(X)



雷,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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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还是步伐踉跄的幼童,姐姐牵着他穿过山间小径,大片大片的野杜鹃开的山火般浓稠绚烂。



山后废弃的神寺掩在浓绿之间,微风吹过带起屋檐下悬挂的旧风铃叮当轻响,为闷热的夏日增添一丝清凉。他看着姐姐提起月白色裙裾迈进阴晖的内堂,自己则坐在斑驳的青石台阶上盯着石阶缝隙间摇曳的不知名的白色野花。一阵铃声响过,有人无声无息的从寺后转出,清瘦的身形笼罩在宽袍广袖的白色布衣之下,脸上带着狐形的面具,浓郁的红与黑色在面具上涂抹成神秘的花纹,用一根红色缎带系在纯黑的短发上,缎带的尾端在身后飘动。男子在他面前俯下身,他能平视面具后那双深潭般毫无波动的黑色瞳孔。



明明是个生人,却带着熟稔的气息,仿佛在他还是襁褓婴孩或更久远的时光中便以熟识。男子从阔大的袖子中伸出手,手掌白皙,指节瘦长分明,夏蝉不知疲倦的长鸣着,那手就这样长久的悬在他的脸颊旁,终究没有落下去。



王耀醒来时东方微亮,山间雾气未散。



他像每一个日出时般起身,墨黑的长发用木簪高高束起,深蓝的束腰扎紧衣裾。春日的井水尚有些微凉意,他用组麻绳提起水桶,晃荡的水纹中映出一张年轻的脸孔,削减的下颚,两颊苍白清瘦,挑起的剑眉下是一双掩在细密鸦羽后黑亮眸子。



王耀伸手整理垂落的额发,有什么从眼前划过,随着轻微的水声落入井中,是腕间的红绳。



常年系着的红绳早已风吹日晒的剥去原本的艳丽色泽,变成沉沉的褐色,绳身磨损的微微毛躁了,连同那绳间坠着的小小铜铃都已在岁月侵蚀下锈蚀,如同梦中姐姐不再清晰灵动的笑颜。



红绳在水面漂浮了一阵,澄清的井水一点点浸润绳身,阴暗的光影下濡湿的细绳好似又恢复了鲜亮的色泽,鲜红鲜红的,变成卧在大片杜鹃花丛中的姐姐嫁衣上晕染开的血。



红绳是姐姐送给他最后的礼物,王耀还记得那年夏至姐姐微笑着把红绳系在他腕间,姐姐的指尖葱白纤细,彼时他正和同龄的孩子们在村口疯跑,村里的老人坐在摇椅里哼着古老的歌谣。



他们说,给小孩子系上红绳,便是拴住了命。



红绳缓缓沉下,无声的没入幽深黑暗的水底,只留一圈晃动的水纹。



下意识伸手去捞的动作撞的井沿上的水桶大幅晃动,映在水中的倒影扭曲破碎,只剩一双睁大的,黑漆漆的眼,让他不由想起另一双黑色的眼,毫无波澜,镶在一张清秀而冷漠的脸孔上。那双白皙的手掌间握着尤自跳动的暗红心脏,锋利的黑色甲间堆积着让人作呕的血肉,山风从他背后呼啸,扬起黑色发丝和白袍,如同修罗浴血。还有他身边伏在姐姐双眼无神的尸身上的少女,扬起的脸上是血红如妖的眸子。



不,他们本就是妖。



再一次从噩梦中哭醒后,小小的孩子曾在道馆外跪了三天三夜。犹记得师傅把暴雨中昏昏沉沉的他从馆门外抱进去时苍老的叹息,他说,孩子你命薄,若是想平安喜乐过这一世便别入此道,从这门里出去便罢了吧。



可是那里还来得及,他这一世的平安喜乐都失在了那个夏末开得正艳的杜鹃花丛里。



从此便投入了师傅门下。细软的掌心被木剑磨出硬茧,纤白的指节染上无法洗净的朱砂色泽。满腔的恨意硬撑着少年单薄的身子成长。



他还记得那个冬日,师傅那多年不见踪迹的师弟登门,内堂里是摔碎茶盏的争吵和呵斥。他那状如疯疯癫癫的师叔摔门而出,见到正清扫院门的他后楞了一下,凑近他时双眼睁大如癫如狂,“真是孽缘啊孽缘,那孽障与你前世瓜葛,今生来还了,哈哈哈是孽也是债啊!”望着反复念叨着孽与债的师叔大笑着扬长而去,抬眼便对上师傅怜悯的眼。



后来,他独自走遍大江南北,见过太多太多人与事,也见过太多太多的妖。见过林间以人命为乐的恶兽,也见过在爱人枕畔掩面痛哭的青蛇,见过司掌府衙的鬼魅,也见过化为一方春雨的精魄,他开始知道妖的胸膛里跳动的也是一颗血红的心脏,知道妖也有七情六欲,妖也有美善丑恶。他记起本田菊凝望着他的双眼和不曾抚上脸颊的手,也记起了那个浅粉色衣衫的少女小心翼翼依偎在姐姐身边的模样。



只是那一日的事情,他从不问起,本田菊也从不辩解。



他是人,他是妖,势不两立。



师傅苍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说万事本是因果,如何区分谁是谁非,只是这世上论理有别,人与妖终是无法共存。



所以,今日便来做个了断吧。



淬了秘药的符纸与法器整齐的收进背囊,挎在略显单薄的肩上。王耀从竹桌上拿起那张纸条,字体娟秀,笔画苍劲,



“午时,后山断崖”



细白的指尖一晃,火苗舔上软白纸面,焦黄曲卷直至化为清灰随山风摇曳着融入灰蓝色的天际。



推开咯吱作响的破旧院门,太阳已经缓缓爬上山梁,晨雾散去,不知名的山间鸟雀叽喳欢叫,人间已是一派将入盛夏的模样。



今日,便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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